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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国忆那年那地那事之苦乐求学

区块链  |  2020-07-16  |  来源:潜江物联网云平台

忆那年那地那事之苦乐求学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求学路。

对知识的渴望是人的基本需求。知识是你在前人的基础上认知宇宙万物、自然历史、社会人文、民俗典古的有效捷径,也是掌控打开未知世界的钥匙。

我不敢说我有多么优秀,但是确实很幸运,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巍巍秦岭,龙耳入云。山下的小山村,左右两边都是几丈深的山前侵蚀沟,在一里外合成一条沟,像个扇形。小山村西边分别有上、下、西三个安尧村,紧靠安尧村有一座独立的“金字塔”山体,上有白皮松、侧柏,绿郁葱葱,有人说那是“尧帝陵”从村里的小路能到两个集镇,一个是东北十五里的高塘会,一个是西北十里崇凝街。

村子靠山一排房的西头有一座泥坯瓦房,那是父亲顷其毕生垒成的。我在家中排行老小,前面有三个。父亲半百时才有了我,听说我本该还有几位姐姐的,但因当时乡下没有医疗条件,加之家里条件极差,她(他)都早早折了,我是很幸运的。

虽然我生长的村地处山脚,只有十几户人家,交通不便,不灵。幼小的我却对几件事印象深刻:一件事是,有一年队里让家家都在场面子用苞谷杆搭棚子,晚上一家人挤在棚子里睡觉,后来才知道是那为了躲唐山的;再一件事是,很羡慕别人有各种式各样的纪念章和红五角星,当那天从广播中传出的噩耗,全村人发自内心地戴上了黑纱,默默地对逝去伟人,以示哀掉;第三件事是:全公社人车拉人推地修龙耳山下的牛峪水库,修水库的人们就住在我家,每当放炮时,石块乱飞,很是危险,几个命丧飞石之下,但都没有挡住人们修水库的勇气,眼看着大坝一天比一天高,拦住了峪道清澈的水,高山出平湖,水库蓄的水可浇灌东阳公社北至魏家塬大部分土地,现在因坝体、灌渠失修己不能发挥灌溉作用,但还是方圆几个村的生活水源地。

我八岁那年,背起母亲用粗布纳的书包,跟着同村一般大的孩子,翻过好深的沟,到对面的山庙小学开始求学。

刚开始学写字,习惯用左手,在老师的帮助下慢慢地改用右手了。等发了新书,如果幸运的话,能找到人家用过的水泥包装袋,用中间没有脏的牛皮纸背起来,要不就寻几张旧报纸把书包起来,能用年画包书的都是家里条件好的,即便如此到期末,书也揉成了“牛肉卷”

一个本子,正面用了用反面,没钱买新本子的,就把牛皮纸裁整齐,用针线纳起来当本子用;学习用具很少也很单一,铅笔、毛笔、油笔,最奢侈的算是父亲给我买的一个算盘和一支钢笔。

课间,男孩或用废纸折成方面宝,放在地上互相砸,谁砸翻归谁,或抛“纸飞机”看谁的飞得高飞得远,或跳斗牛,或挤在墙角相互挤取暖暖;女孩或跳绳、或踢毽子、或抓“五子”玩的也很开心。

当杏儿成熟的季节,每天早早起来,从门前的埝底,悄悄地溜到别人的杏树底下,捡起熟透了的黄澄澄的杏儿,装满书包,边走边吃去上学。

那时候的冬天特别的冷,大人们用搪瓷缸或铁水壶的壳,里面用头发和泥做成炉膛,中间棚几根粗铁丝,下面留个出灰口,放些钢炭、木炭或玉米芯引燃,提到学校里取暖。

除了发的课本外,几乎没有课外书。那时候最时兴的课外读物,就是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的“小人书”谁要有一本,大家都争着传着看。、杨家将岳飞传等等,看一边还想再看一边。记得上三年级时,班上有位同学,家里藏了好多“小人书”一天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他便带着我们几个去他家看了一下午的“小人书”过足了瘾,谁知第二天,班主任陈老师知道我们“逃学”了,便罚我们站在教室门口,还让那位同学把他家里所有的“小人书”都搬到学校里来,让大家看。那时候还觉得有点对不住那位同学,后来明白了班主任的用心良苦,也很敬慕那位同学的慷慨情怀。

每天翻四次沟,天嘛嘛明去,太阳下山回,幼小懦弱的我在山庙度过了三年蒙学的时光。

上四年级时,因山庙没有高年级,便不得不转到距家六七里地的涧峪口学校。

涧峪口学校位于秦岭七十二峪之一的西涧峪峪口。学校大了,学生多了,认识的多了,对事物的见解也慢慢有了自己的看法。

离家远了,只能住校。学校东南角有一座破败的土木结构的房屋,底下黄土满堂,中间棚一层木板,算是床了。刚开始还住着五、六个同学,因为条件实在差,还有老鼠,有跳蚤,气味又难闻,住了几周,大家都投亲靠友或寄宿到同学家中去了。我也住到距学校较近的同学家中。

学校没有食堂,只有一个开水灶。每到饭点,便用搪瓷缸接一缸水,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黑面或苞谷面馍泡在开水里,放点盐。就是一顿饭,一日两餐不变样。一周背两回馍,一次十八个管三天,从未间断过。冬季馍冻的瓷硬,夏季长出了毛,把发霉的扣掉,泡在开水里吃饱肚子。

每次回家背馍,一般都在周三下午,回家后吃上一顿母亲做的热饭,在家里的热炕上睡一晚。家里没有闹钟,母亲凭着看天色、听鸡鸣叫我去上学。记得一次逢月圆,母亲以为天明了,便唤我去上学,我急急忙忙起来,把昨晚的剩饭热了吃了,背上装好的一布袋馍就赶着去学校。天蓝星稀,月明如昼,四周静悄悄,鸡鸣狗叫不时入耳,踏着刚深翻耕的土地,插斜抄近路向学校赶去。等到了学校校门紧闭,没有一个人,来的早了。进不了校门,便来到学校西边的场面子,找一个“麦间垛子”就倒头又睡,一觉起来,才陆陆续续有同学来。

课外生活依然还是单调,只是把“小人书”换成了长篇小说,说岳全传、烈火金刚等。学校后面是大队部,刚开始从学校搬出来住时,我和同村一个同学,就借住在大队部理发店,每到晚上,周围的人便涌到大队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前,等着观看霍元甲信号时好时坏,把天线转來转去,大家看的非常过隐。

还记得在学校不远处的山口,有个买卖木头的“黑市”每到晚上,人们把从山里砍的木头,扛到这里买,一直到深夜。学校东南有蕴空山,山上有茂密的柏树林,但当木头黑市开了,未过几天,便被砍伐一空,连树根都被当地的人挖出来当材烧或点明照亮。一座座青山就这样没有了?

从四年级到七年级,我一直在这儿上学。这四年是我人生的根基,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大的很,知道只有学好了考上学,才会到外面去。我一直心怀感恩,在我极为普通平凡的人生路上,总会遇到来自各方面的想帮教诲。语文课贾老师在写作上,给我打开了从作文到写作的另“一扇门”懂得了作文的真正意义;代数课杨老师不仅从学业上指导,而且从生活上给了我莫大的帮助;物理课王老师把我从现实的感观认识带进了物质内在的关联理论,产生了对学习知识的不懈追求。还有许多老师和同学都是我人生阅历的财富。

八四年上八年级时,因涧峪口学校八年级撤并,我不得又转到了东阳中学。当时一起在涧峪口上七年级的同班同学,有的去高塘中学上学,有的到别处上学,各奔东西。

东阳中学距家十多里地,设有六、七、八三个年级。刚一报名,班主任孙老师对我很关心,分在他带的二班(共四个班)八年级既要学新课,又要复习备考,学习任务重。

同样要借宿,同样一星期背两回馍,同样是开水泡馍。幸有杨老师(七年级数学老师)照顾,把他家后面正住人的窑洞腾出来,让我住,冬暖夏凉,泥土气味浓郁,环境很好。从家里去学校要经过安尧、小村、核桃园等好几个村,都是土路,天晴还好,下雨天两脚沾满了粘泥,很重很沉,走同时老四应该看着老三做饭起来十分不便。途经核桃园村,据说这里曾是周朝至春秋时的古墓群,看墓的人在周围种上核桃树,便成核桃园了。

长这么大了,还从未下过高塘塬,也不知道县城在哪,是什么样子。记得有一次参加全县组织的数学竞赛,我第一次在老师的带领下进了县城,宽阔的柏油马路,整齐高大的两行梧桐树,两边是楼房。老师带我们在新华饭店门前吃油条,喝豆浆,这是我第一次“下馆子”特别是那豆浆,喝进口里怪怪地,很不习惯,却又不敢言传。那次竞赛我没有得上名次,使原来一直在所在学校班级成绩前三的我,才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更理解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每次沿着羊肠小道回家取馍或来学校,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在地里忙碌的人们,经历着地里的庄稼一年四季变化。一路上,我把地理、历史课本上的内容从头到尾,像过一样在脑中过一遍,对混淆或记不清的,回到学校翻开书温习一遍。其实我是很笨的,就是靠这种死记硬背的方法提高成绩的。

一年时间很短,也没有熟悉周围环境,就到了中考的日子。中考考场设在高塘中学,辛辛学子,八年的努力,终要见成果。

中考结朿后,在家等了半个月,听说参加中考的被中专录取的己体检填报志愿了,我还没有,以为自己“名落孙山”了。谁知过了几天,邻村的薛老师让人捎话,说让我去县招生办体检,在薛老师陪引下,我来到县城(这是我第二次县城)体检结束后,招生办的老师让填志愿,叮咛我一定要把渭南地区农校填第一志愿,就这样我很幸运地考上了中专。

八年在人生很短暂研究机构CRU/首席代表Wan Ling  马来西亚能够供应更多,这八年我虽然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但每一次考试总是排在前三名,很受老师和同学的夸赞,也正是这些夸赞,激励着我更加刻苦用功,总想对未知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去探探看看。八年一路走来,我曾得到了好多老师、同学、乡亲无私的帮助提携,没有他(她)们,我的人生可能会是另一条未知的路,感谢他(她)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当接到录取书时,我还在屋后的槐树上砍树枝,一不小心还把腿弄伤了。开学前,我拖着伤腿,用推土车推了一袋粮食缴到高塘粮站,就这样成了一名吃“商品粮”的。

从小没有出过远门,父母让二哥送我去上学,背起母亲为我缝的被子,扛起父亲找人给我打的桐木箱子,坐了一辆去渭南顺路的拖拉机,就这样走出了滋润我的小山村。从渭南换乘公共汽车坐到蒲城,告别了送行的,和新同学一起乘着学校接站的大卡车,来到蒲城东的孙镇一一渭南地区农业学校。

渭南农校大门是砖制的高大牌楼,对面就是杨虎臣将军的故居白杨树村,西边是渭南地区农科所,东边是农田。从大门进去是一个半园的花坛,里面有几颗雪松、棕榈、月季花,南北两条笔直的道路将院子分成三部分,西边是老师宿舍,中间一片桐树林,桐树林北是大礼堂(食堂)东边是二排一或二层窑洞,后院是男生宿舍,前院是女生宿舍。再往后边是大操场,操场的西边是三层教学楼,东边图书馆。北墙外是农学实验农场,东墙外是实习果园和苗圃地。整个校园布局美观、座落有致,与周围的村庄形成鲜明对比。

刚到学校,高年级的乡党学长,就跑前跑后地帮着报名、搬东西、送到宿舍,让我感到很亲切。我们89级有、农学、畜牧三个班,我是89班的,同学们都是来自渭南地区十二个县市,大多数来自农村的“泥腿子”都是怀惴着一样的阅历、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梦想。

前两年主要学习高中和专业基础课,后两年学专业、搞实践。少了紧张和压力,多了新鲜和好奇。细胞是那样的完美,叶绿素是那样的神奇,花是那样的美丽,种庄稼、栽果树、务蔬菜大有学问,知识的殿堂永远都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一月三十斤饭票,二十四元菜票。男同学的饭票不够用,女同学的菜票不够用,大家互相接济着,男同学把结余的菜票给女同学,女同学把粮票给男同学,你帮我打饭、我帮你打饭,互帮互爱。长这么大了,还从没有和女同学说过话,刚开始还真有点腼腆,慢慢地敢说了,但还是不会沟通,不会讨人喜欢,至今也不善于和异性交往,大概是情商太低了的缘故吧。

每当下午没有课时,我们三两成群,披着夕阳余辉,踏着布满生命的泥土,漫步在田间小道上;有能合得来的,或坐在操场的楼板上,或坐在阅览室,或在柳林梧桐树下闭庭信步,一切都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最后一年林学实习,石老师带着我们来到黄龙的石堡川林场,实习内容为采伐设计。穿行茂盛的森林中,我们区划着林班小班、用游标卡尺测量树木胸径、看着洒在林间的阳光预测着林木郁闭度,问老师那些不知名的树木花草,恨不得把从课本上学的都用上去。一次,有两个同学和大家走散了,林场工人、老师、同学们赶忙满大山的找,等回到场部,他们从另一条路回来了,大家一颗吊着的心才落地了。

四年的中专学涯转瞬即过,从少不更事步入弱冠之年,从学校步入社会,认知的空间越大,理想抱负也越大。照相师傅早早就带着设备进驻校园,大家三两一伙,或大门前、或花坛旁、或操场边、或教学楼下,到处拍照,总想把四年的记忆都留在一张张照片里。我们全班四十个同学,邀请校领导和所有代课老师,站在教学楼前,用相机对四年的学涯生活予以终结,留下了永恒的回忆。

我的记忆力确实很差,过去发生的一些记忆片段慢慢淡化,但对老师和同学的思念却愈发清晰。语文王老师、林学石老师、果树陈老师、森保权老师,班主任杨维平老师、赵磊老师、曹福利老师,还有张宏建、王满平、李玉民等等,连同四十个同学,经常在大脑里“过”

而今,滑南地区农校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四校合一,成为渭南市职业技术学院,但四年的农校生活却深深地烙在我人生的轨迹上。夜思念的老师同学,你们可好吗?

八九年农校毕业后,即入职工作,原想学习的知识将会有用武之地,但仅仅是多认识几棵植物,多知道几个原理,造林是“一年任务一季完”森林经营就是伐尽“有用之材”原来工作就这么简单。

九三年我又参加高考,以刚过线的成绩考上西北林学院。一学期上一个月的课并进行考试,上了三年,拿到了一张大专毕业证,也总算愿了大学梦。

学习是一种人生境界,更是一种追求。是对过去的挖掘,更是对未来的探究。一时一刻不学习,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日新月异的了。我总是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愈来愈陌生了,好像一棵生长在乱石堆里求生存的小草,渴望着阳光的照耀、雨露的滋润。

也许是快知天命了,也许是怀旧情愫,总是想起那背着粗布书包,每天翻沟淌水,毫无目标地打开一扇又扇门,期未了拿回一张奖状,在父母在村里炫耀一番的求学时光。

趁着头脑还清醒,把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收拢起来,归置归置,为自己留下仅剩的美好回忆,我的苦乐求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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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老师,尊称传授文化、技术的人,泛指在某方面值得学习的人。老师一词最初指年老资深的学者,后来把教学生的人也称为“老师”。《师说》中:“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学校

学校(英语:School)教育是由专职人员和专门机构承担的有目的、有系统、有组织的,职工是教师、教工、辅导员,名称起源于民国,以影响受教育学校教育者的身心发展为直接目标的社会活动。学校教育是与社会教育相对的概念。专指受教育者在各类学校内所接受的各种教育活动。是教育制度重要组成部分。一般说来,学校教育包括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学校主要分为四种: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大学。学校是教师职业的活动场所,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组织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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