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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青老故事莽原风迹十三有惊有险

区块链  |  2020-04-03  |  来源:潜江物联网云平台

小知青老故事——莽原风迹(十三)有惊有险

插包已经有十来天了,我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比如,每天两顿饭。早上出群(放牧)前,八点多钟是一顿米茶泡手把肉片;收群回来,到晚上八点多钟吃顿面条,是白水加盐、加肉干那种地道的蒙古面,非常好吃。再有,蒙古包里土炉灶燃烧牛羊粪的那种气味,仿佛传载着牧人祖辈生活的味道,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久远,令人遐想、渴望溯源。

很快,我就融入到了牧户生活的节奏之中。在牧归的路上,离家近的地方,如见到有快晾干的牛粪,就记住方位,交接羊群后就背上背篓效仿牧人去捡。三齿粪叉,一米来长的木把,一叉一坨,向上一挑,顺势就装到了背后的粪篓里,有时捡得还上了瘾。每天忙忙道道的觉着挺充实,我真心喜欢这样日出而习,日落而息的劳动生活。

这天早上喝茶的时候,阿勒必亚对我说:“今天我去放羊,你和那日满达去马群换马吧,这匹马都骑了十来天了,该换了。”牧区有这样的习惯,一匹马骑上十来天就要放回马群,让它歇息休养。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回到大群里采食范围广,吃得好;二是能保持和群的心态,体力恢复的快。特别是冬、春季节,骑马狠的,换频率更快,马倌骑的马几乎是一两天就一换。

头一次要去马群换马,心情确实还挺兴奋,我特意擦了擦马靴。这双马靴是我大舅在索伦军马场当场长时定做的,插队前送给了我。用料都是上等的牛皮,连缝线都用的是牛筋,靴筒前端成马蹄形状,高度接近膝盖。这些天我穿着它,靴底在草地上磨的光滑闪亮,都能当镜子,照出人影了。

我和那日满达来到“白音高勒”草场,老马倌车加布的马群正在那里。远远看去,大马群被分割成了三小群,有几个骑牧人驱赶着其中的一群环绕着跑动,黄尘随风荡起,散扬在空中,可能是有人在换马了。我俩的坐骑见到马群兴奋了起来,我那匹平时打蔫的枣红马也昂起了头,加快了颠跑的步伐,我收着马嚼子,防止它大跑起来。我知道,马倌是最忌讳人们骑着准备放回马群的马,大奔子跑回来。因为,那样马匹要出汗,如果全然不顾,就放到马群后,马匹很容易着凉生病。可那日满达却不管那套,一奔子跑了过去。来换人还真不少,可有的人不急着换,也有的人换好了马也不急着回,而是在马群帮着套马或抓马,显摆着自己的本领。

老马倌个子不高,一身深蓝色的棉袍,头上围了一顶狐狸皮套帽,古铜色的脸庞布满皱纹,刚毅的眼神透着坚强,看得出他有着饱经风霜的经历。轮到我换马了,老马倌骑着他的“包勒莫利”黑马手握套马杆,在马群里走了走,抬杆甩套,搭住了一匹“枣溜马”我赶紧上前给这马带上了笼头。给它带嚼子的时候,这马向后躲闪着就是不张嘴。那日满达牵着他的马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马嚼子,边吹着口哨,边慢慢地给这马匹带上了。我忽然想起了巴勒柱的话:“都是训出的毛病”

给这马背鞍子的时候麻烦可来了,它就像是一匹没被驯过的生个子马,根本不让靠近,左躲右闪,使劲地向后挣扎。那日满达也来了劲儿,用力一拉缰绳,结果本来就不太结实的缰绳断成了两截。“哇燥溜-”那日满达的口头语不经意的露了出来。在场的人看到这场面,都围了过来议论着,“这马还挺孬哎!”牧民也有个特点,越是厉害的马,越要驯服它。幸好“官其格”有一套富余的马笼头,赶快递了过来。这回,它可招来牧人们的整治,重新给它换了笼头,有人攥着它的耳朵和鬃毛,压着他的头,有人揪着它的尾巴,稳住它不让动弹,硬把鞍子给背上了。

看到这阵势,我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马,这么不老实,能骑着放羊吗?”可大家哄着让我骑上去,我也是个不吃硬的主,心想:“管它呢,骑回去再说,上!”…嗨!这马,骑上去倒没事了,我本以为它还不尥几个蹶子呀!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它颠颠颠的跟着马群跑了起来,完全没了脾气。

当我骑着它要离开马群时,问题又来啦,它就是不离群,一个劲儿的往马群里扎,我的两条腿都蹭到别的马身上,真担心被挤掉下来。我用力勒着一侧的嚼撤子,想让它拐出马群,把它的头都勒歪了,可这家伙的嚼口还真硬,就是不听指挥。我觉着,它的这种表现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害怕,二是不愿离群。后来在那日满达、官其格和包杰三匹围夹下才总算离开了马群,一块儿踏上了返程的路。

回到驻地,我下了马,给它上了绊,卸了鞍子,摘了嚼子,这马都很正常,跟驯熟了的马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那日满达对我说:“车加布这老头说见过你骑马,夸你马骑得好,给你抓的是匹只压过一鞍子的六岁马,想让你继续驯熟它”这倒很让我吃惊,我刚骑几天马,这老头怎么把我归到骑马好的人群里了?不过我真有心做个好骑手。

早晨起来,只见这马撒出去一夜没走多远,我到了它跟前,友好地摩挲了它一会儿,解了绊,把它牵了回来。当给它背鞍子的时候,它又躲闪着。我揣摩出它的心情,摸着它的头脸和脖子,安抚着它的情绪。忽然,我灵机一动,给它上了马绊再背鞍子,这招果然灵验,虽然它有些紧张,可还是顺利地背上了鞍子。

撒出羊群后,我拿上官其格的马笼头,准备放羊路过他家时还回去。上马前,我又摩挲着马匹向它示好,这情绪也安定了下来。我左手抓好马笼头和嚼撤子,右手拿着要还给人家的马笼头,熟练的左脚任镫,翻身上马。就在我身体腾在空中,右腿已跨过马身,准备骑上马鞍的瞬间,这马突然向前一窜,把我闪了一下,坐在了马鞍后面,马被我压的后胯坐在了地上,我的右腿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几乎是同时,马匹惊吓的挣扎着蹿起了身,跋奔子就跑,此时我的左脚挂在马镫上,整个身体拖着地,只觉着有土渣“噈噈”地从皮袄后襟下往我后背的衣服里钻。拖镫啦!在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不能这样死”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闪电之势,卯足了力量,左手猛力一拽嚼撤子,同时右脚踹向奔后小腿,只见马头向侧前方一个窝脖,“轰隆通”马匹一个跟头,翻滚倒地,撞起了大团土尘。马匹还在倒地的时候,我一个机灵站起身,立刻摘掉了左脚上的马镫。此时马匹也站了起来,尥着蹶子还想再跑,我哪能放过,抡起手中的马笼头,劈头盖脸的发力抽打了起来。打得它后仰站立,打得它低头刨地,我疯狂地全力发泄着受了惊吓的怨气。在场的人全愣住了,一切发生的是这样突然,结束的又是如此迅速。阿勒必亚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缰绳和马笼头,嘴里骂着“赫脑和森,祖萨鲁森”又抽打起马来。那日满达和夏勒呆若木鸡似得还站在那里。

我整理了衣裤,活动了身体,感觉没有问题,慢慢地缓过劲儿来,走到马前,它已是全身颤抖,四肢淌汗,眨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我看到它的左眼角被抽打的出了血,心气软了下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我感到自责,错误都在于我自己,是我上马时,悠起了手里的马笼头,它受了惊吓,才有了后来的惊险。我心疼的抚摸着马匹,安抚着它的情绪,忏悔着自己的过失。

2015年12月2日

作者:赛力罕

1973年10月至1977年2月,内蒙古锡林郭勒盟,阿巴哈纳尔旗,胜利公社四队下乡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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