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逝水流年小说前生今生的挂怀

摘要：我静静地接过汤来，一饮而尽。嫂子有哥的陪伴，不会孤单；侄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不会再现世眼，我还有什么牵挂呢？ 我不为别的，只为我血肉至亲难以瞑目的挂怀。这一忧，却是三十年的罪。我不后悔！

——题记

[一]大福

当接生婆笑呵呵地把我从娘胎里接出来时，我感觉像是睡了长长的一觉刚刚醒来。我一声也没哭喊。这个婆子便提着我的双脚在我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巴掌，边拍打边嘴里咕噜：“这小崽子，看着面红气顺的，怎么不哭呢？”这两下拍打，我觉得疼了，果然忍不住哭喊了两声。接生婆赶紧向我娘和屋外的爹还有爷爷奶奶报喜：“小子！小子！一个大胖小子哩！”他们乐得呵呵的，纷纷跑来看我。这时接生婆将我擦净后拿起手边备好的小被来包我，她将我两只手放在小被外上举的时候，我忽然就看见了自己的小手。忍不住吃惊地呼道：“啊？我的手怎么这么小？”接生婆和爷奶爹娘一下子吓懵了，四周瞧瞧没有怪异，再看看我，确信这句话真的是我喊出来的了。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爷爷突然反应过来可谓是座无虚席，大声喊道：“什么鬼？砸它！”奶奶便伸出手来掴了我一个耳光。我一下子警醒，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再也没敢作声。

可这新鲜事儿，没出三天就从接生婆嘴里传遍了十里八乡。大家都知道赵老磨家里生了个怪孙子。

爷爷私下里和奶奶拉这事儿：“哎，我看呀，这小崽子八成是老人们传说中没喝迷魂汤的那号鬼托生的。”

“别胡说八道，死老头子，哪那么些鬼怪的。兴许是我们老耳朵听岔了音。”奶奶忌讳这话。

“那他爹娘可年轻，也能听岔了音？”爷爷质疑。

“那你就不能装糊涂？”奶奶反问。

“听你说的，我还能自己到外面吆喝去不成？都是由婆子说出去的。”爷爷辩解道。

“唉，是福是祸，随命吧！”奶奶叹息道。

昏黄的油灯下，两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各忙手里的活儿。奶奶缝补衣裳，爷爷搓着麻绳。

爷爷为我取了个名字叫大福，希望这个异兆是福不是祸。这一年，是一九六八年。

我飞快地成长起来，压着一肚子的心事，我一直觉得我有一份沉重的牵挂，却又朦朦胧胧，纷纷乱乱，理不好头绪。相比同龄的孩子，我老成得多。只要身高能够得着的活，我不用谁教就能干，比如跟爷爷搓麻绳、打苫子、编草鞋，还比如喂牛、锄地、种菜、割麦子，这些事儿爷爷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亦喜亦忧。有时会催我出去玩会子吧，别光做活。可是我不想玩，那些戏来耍去的小把戏没什么意思。

爷爷疼我，常常看着我时眼里泛起浑浊的泪花。我装作看不见，我的心在另一处。

我八岁那年，爷爷带我去三十里外的顾家庄赶会。往西走到十里处的一个村子，我忽然生出熟悉的感觉来，心里涌起一股最终吃到了这桌饭恐惧，我紧紧抓住了爷爷的手。再往前走了四道巷，路南的一座草房一下子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忽然痛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满面。这一瞬，我完完全全地记起了前世今生的所有过往。爷爷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这一刻已经没有理智再去隐忍什么，我流着泪哀求爷爷；“爷爷，你让我到那座房子里看一眼行吗？我接着就走。”

爷爷也一下子确认了我八年来的所有怪异。他紧紧地抱着我：“大福，咱不，咱赶紧走，爷爷怕你一去再也难回来了啊！那是罪，会下地狱的。”然后将我抱起来就急急地往西走。我没有哭喊，任眼泪河水一样流泻。我还没有力气能挣脱爷爷，只得在他的怀里前行。爷爷温柔地拍抚着我的背，也无语地泪流。

走到村西的大空场上，我的心渐渐不痛了。爷爷将我放下来歇歇气，叹口气说：“大福啊，你怎么就不糊涂些呢？做人，还是糊涂些快活。以后，咱不想这些行吗？好好地，就当爷爷的亲孙子，行吗？”

我也叹口气：“爷爷，我放不下，真的。”然后我指着这片空地说，“你看，这就是沈官庄逢集的地方，就从咱脚下往西是卖青菜油条点心的地方，往东是衣裳布匹，往南是小孩子玩具，再往南是铁货家什。北边，是牲口市，那座大坟头，里面埋的是我沈官庄沈家的老祖。别看它现在是新的，我知道这都是近几年才复起的，我那个奶奶说从六十年前它就迁到这儿了。当时竖个大石碑，文化大革命时推倒了的一切，今天又都竖在这儿了。我忘不了！”

“你为啥非要拼死拼活地记住这些呢？哎！”爷爷心疼地叹口气，抹着满脸的汗水与泪水混成的河。我和爷爷边继续西行，边给他慢慢讲述了我的前生。

[二]新安

不消多说，我前生的家就是那座草房，我生长的地方就是这个沈官庄。

那一世，我叫沈新安。我是那个穷家的二儿子，我哥叫沈新平。乱世年月里，我爹在我五岁那年就病逝了。我娘拉扯着我和哥熬了十年，到哥终于娶上嫂子，也撒手归了西。我哥和嫂子接连生了三个侄子，我就二十八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哥嫂苦积苦攒多年又在旧草房东边加盖了两间新草屋，准备给我娶媳妇用。可是这样的穷家破沿，我长得又矮又丑，还这么大龄了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呢？

六零年，农村日子越加艰难。我们一家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还是填不饱肚子。哥得了水肿病，冬天就下世了。嫂子哭得死去活来。三个侄子都未成家。我大侄子叫国，这年十一岁，二侄庆九岁，三侄社子才两岁。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我们全家心里都像被严寒的冰封了一样，看不见太阳。大家起早贪黑拼命忙活，我看着嫂子的日渐憔悴，常常疼在心里，却又得避着嫌不言语。

又两年过去，村里好事者劝乎我和嫂子凑成一家吧，拉扯三个孩子过也方便些。问我和嫂子，我们都点了头。可大侄子国却怎么也不同意，愤愤地告诉我们“你俩要敢搀和到一块，我就不是这家子人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丢不起那人！我有爹，叔就是叔！”

我们只得无奈地隔墙相守，空守着满腔的情。

国不信任我和嫂子，时不时地像要捉贼一样，忽然出现在我和嫂子面前。可就这样，有一年夏天，国随生产队的骡车外出了，那夜大雨滂沱，我对嫂子还是没能耐住相沫之情。我可怜的嫂子浑身颤抖抽泣不已，我不住地安慰她：你受的苦太多了，你没有错，我们就是要相互帮衬着搀扶着。鱼渴了累了，就在河边为什么不能喝水？我们没有罪！

就这样，我们小心翼翼地活着，两颗苦难中煎熬的心相互依傍着。

可这样的日子我们还是无福享有。六五年的时候，我因肺病病入膏肓。三个侄子愁肠百结如临天崩，嫂子的眼泪就像老线穿的珠子一样随时会落下一大把。我不想死，鼓足精神地撑持着，我怎么能瞑目呢，我最大的侄子才十六岁，他们都还没有成家。我的嫂子再剩下她一个人，日子可怎么熬得下去？可阎王爷狠心收我，我终无奈何。又是一个和哥死的时候一样的冬夜，我也没能挣脱小鬼的铁索。

当铁索套上我的脖颈时，我身体的一切疼痛竟然一瞬全没了，这是我活在阳间的时候怎么也没料想到的事。看来，如若没有牵挂，承受病痛折磨的人死去真是一种解脱。可是我的心解脱不了，我的牵挂放不下啊！我以前听说只要不喝迷魂汤就不会忘记前生的，我想无论上天入地，我都要用我的心我的眼感受着守望着我的亲人们。我心里暗生期盼。我希望国不会给我送一个像样的殡，一是家里太穷，二是我没有子嗣。可没想到嫂子却坚持让庆给我做孝子，让国和庆操顶着给我送了一个简单却不少一个程序的殡。这样一来，就每天都会送汤了。嫂子啊，你真糊涂！

我在黄泉路上磨磨蹭蹭，想尽办法折腾拖延着，又在阎罗殿前努力地抽身退后，并哀求得望乡台的三望三拜。眼看到得奈何桥头，小鬼给我端过来他们收集的一小碗路汤，在我面前看着。我心生一计悄悄地将汤藏在嘴里，等他们一离开我再全吐出来。就是这样，嘴里还是会留下一点半星，所以，我的这几年的记忆不那么清楚。这一路的拖延之中，人间便两年过去了。我又在挑选转世地方时拖延了一个时日，第三个年头就也尽了。小鬼们极其烦躁，在我背后生气地一推，好歹给我安排了这个今生，我便成了今天的大福。

我想知道，十一个年头了，我的嫂子她怎么样了？我的侄子们又有几个成了家呢？爷爷你能给我打听一下吗？我可以不去见他们。我哀求爷爷。

[三]守望

爷爷听了我讲的前世今生，也没挨得过我的哀求。过几天真的给我带回来了沈官庄的消息。

我的嫂子已经老了，像一把风中的枯草挨着岁月的风霜。国终于成家了，因为穷又因为遗传着我们家庭的矮丑，好歹娶到一个痴心眼的媳妇，还生了一对子女。男孩叫红灯，女孩叫铁梅。庆和社子还没有媳妇，这个牵挂我还是扯不断。打那，我便时常跟着爷爷去十里外的沈官庄赶集，只为常常听到国一家的消息。

这一年夏天，因为唐山大地震而引发了全民防震的风潮。我成天惴惴不安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痴心眼的侄媳妇，能照看好两个孩子吗？

一年一年过去，我的个子却没有长高。这一发现让爷爷十分心痛。虽然我心灵手巧，可是没有正常的身高有些事儿可怎么做呢？调皮的小孩子们时常跟在我的身后突然吆喝一声“小矬子”然后撒腿就跑，我从不会去追赶他们。他们只是孩子呢，虽然在他们眼里我大不了他们几岁，可是我真的不可能与他们一般见识。村里多事多言的也常说我“长不大的明白鬼”，我也不辩驳不回骂，我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我最怕的是乡亲们的可怜之情，我真的不喜欢他们来可怜我。我什么事都会做，我饿不死的。他们都在为我担心找不到媳妇，这哪是愁呢？我从来就不想娶什么媳妇！我的这一生已是个错误的降落，我更加不想再有一个孩子来延续我的痛与错。

爷爷的叹息时常落在昏暗的油灯前，奶奶的老手便附在眼角轻轻擦拭。我现在基本成了爷爷奶奶的孩子，父亲母亲的心都放在了健壮的弟弟妹妹身上。

在去沈官庄赶集的路上，我曾经看见过嫂子从那座草房里步履蹒跚地走出，瘦弱的影子一下又勾出我的不尽思泪来。这棵风中的枯草多么需要我的搀扶！可是我不敢走近，我怕身边的爷爷伤心，爷爷怕我永远的沉沦。而且，她也并不认得今生的我。

世道一天天的生着变，生产队解散了，各家都种自己的地了，人们开始能够轻松地填饱肚子。小买小卖开始遍地发芽，迎着春风疯长开花。爷爷奶奶相继去了，这时我的肉身年龄仅仅十五岁。父亲母亲形同虚设，我便彻底成了孤儿。

可是我不孤独，每个夜晚，就像爷爷依旧在身边。只是赶集的时候，我得自己去了。在周遭宁静的时候，我开始在那片草房前转转。这时，国的两个孩子开始读小学。

两年后的入冬时分，农人们开始忙着往家收白菜。国的痴心眼媳妇也去收白菜，她在菜园里发现被别人偷拔走了十几棵白菜，又发现一串脚印连续地通往了邻地的沈三强家。于是指名道姓大骂起来，正骂着恰巧沈三强两口子也到地里来收白菜，于是两家就相骂继而缠打起来。国媳妇一个人怎么能敌得过他们两人？沈三强在缠打的暴怒中手里的铁锨打到了国媳妇的头上，就这样，国媳妇当场丧命了。这一灾难，又一次给这个穷弱的家庭带来了致命的一击。

国不停地喊冤上告，可沈三强的妻舅是市法院的大官，这样的天平怎么能够平衡呢？在村干部的调解下，他只得让步私了。沈三强是有名的杀猪夫，家里有钱，但也只陪了两千元了事。国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接受，让媳妇入土为安。

就这样，一场命案就此了结。第二年春天，国盖起了一栋新瓦房，他说钱放那儿会越来越不值钱的，先为红灯盖座瓦房吧。可房子起来后，沈三强的老母在村中竟然放出话来，说就国那半傻的媳妇值两千元吗，自家儿子是可怜他们了。要是没这两千块，他国能盖起瓦房来？言下之意，好像是他儿子沈三强善举扶贫了。

这些事情顺风穿过十里路传到我的耳朵时，我的心深深地刺痛了，愤与恨充满了我的胸怀。如果我还是没有投胎的鬼身多好，我一定会直接取了那恶人的狗命来偿还国媳妇。可我虽然无力此为，我也一定会日日月月年年地诅咒他沈三强，让他不得好死。

果然在我年复一年的诅咒下，沈三强没过三年便得了肝癌一命呜呼。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却黯然落泪了。我为什么没有高兴呢？我也不知道。

两年后，我又得到了一个好的消息。我的二侄子庆经过明白人牵线，用外出打工积攒的钱从云南领回来一个媳妇。第二年就开枝散叶生了个小子，然后庆的媳妇又为我三侄子社子也介绍来一个同乡女孩作了媳妇。我悄悄看过，庆的媳妇又丑又矮，可社子的媳妇虽也小巧却白白净净恰好青春的模样。社子是我们这个家庭里唯一身高能赶得上其他男人的，也是相对长得端正的一个孩子。他能得着这样的媳妇，我很高兴。我想，嫂子的脸上应该能绽开笑颜了吧。

从那以后，我就慢慢地寻找机会想悄悄看看我的嫂子。可却终究没有看到，我等啊等，等了一年却看到了她家门前挂出的招魂幡。

[四]追寻

看到招魂幡，我一下子跌倒在地。我的魂灵经过慢慢的挣脱，轻飘飘地浮出了身体。

我慢慢地飘动着，看见一些人围了上来，其中年纪老的，我还能记得他们是谁。这些人看着我昏死的肉身，连忙掐人中、折身子地抢救。旁边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看来他们是认得我这个“长不大的明白鬼”的，也传播过一点我和沈家的渊源。且不理他们，我要那肉身还有何用？我努力地摇摇头，用心控制自己的意念向灵屋里飘移。

人好多！我的三个侄子和两个媳妇还有红灯和铁梅两个大孩子都围在棺材边，有的愁容凄惨，有的天真烂漫，有的平静谈笑，大家都没有泪水。这是我没有料到的场景，我本以为他们都会无比的伤心。看来，我猜错了。侄子们都成人了，嫂子去了，最伤心的无非是我一个罢了。

棺材钉得真严实，我拼命地变细，如一股青烟一样才挤了进去。我只为看看里面的嫂子最后一面，看看她的容颜是坦然平静的，还是恋恋不舍的，还是写满欣慰的。

可是，我看到的竟然只是一些鲜亮的绸裙缎袄莲花小鞋，底下压着的只是一把骨灰。

唉，我又错了！我竟然忘记了，时间已是一九九一年，乡里的婆子埋葬前也是要火化的。

[五]瞑目

我飘出的魂灵没再回身，我不怕他们会感到怎样的惊奇。嫂子没了，我还怕谁的口舌做什么呢？

这一次，阎王没有传唤，我自去了。

到得奈何桥头，却早有两个小鬼在那里等候着。我诧异，白鬼说：“你以为世上真有自投的鬼？呵呵，我们爷三十一年前就给你画好了日程了。”

我说：“这一次，我要忘记所有的前生记忆。”

黑鬼答道：“这个自然！”说着端来一碗汤。我用疑惑的眼神瞅了一眼，白鬼却像看穿了我的疑问：“别以为夭折鬼们没人送汤就空着肚子不忘前尘了，人间有公款吃喝，我们地府为何就不能有公益迷魂汤呢？”白鬼说过话，嘴角总会浮起一丝笑意，这点与黑鬼是巨大的不同。

我静静地接过汤来，一饮而尽。嫂子有哥的陪伴，不会孤单；侄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不会再现世眼。我还有什么牵挂呢？

下辈子，无论做谁，我都会安安心心，享受已开始繁华的红尘。

共 5668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读来愁肠百结。一个奈何桥上假装喝下路汤的人，投胎转世却记得他前生的记忆。前世，贫穷和家族遗传的丑陋成了他们生命的桎梏，艰难的岁月品读着亲情的珍贵，前世的家人成为今生最深的牵挂。今生，八岁的肉身，成人的灵魂，不变的还是对前世亲人的挂牵，一次次的探寻，一次次的心酸。这个世界，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表面，永远走不到一个人的内心，善良替代不了外在条件，今生延续的是前生的苦难。文中的个别句子极其具有 。爷爷说“大福啊，你怎么就不糊涂些呢？做人，还是糊涂些快活”一句富含人生哲理。而嫂子去世后，侄儿子以及亲人没有“我”料想到的那样伤心，这一句淡淡衬托出人们越来越淡漠的情感。沈三强家对国媳妇命案的赔偿揭示出权利和金钱巧妙结合下对穷人的轻薄。而“我”今生的父母形同虚设，表明身为父母对生的不正常的儿子的不重视，从这里又体会到爷爷奶奶善良质朴厚重的亲情。这是一个别具匠心的故事，这个故事不仅仅是讲述了人与人之间厚重的情感，这个故事还写出了一个心底纯善怀有悲悯之心的一个人的心路历程。另外，故事对时代的进化和社会的缩影也有一定的折射，文化大革命的危害，唐山大地震给人们带来的心理的畏惧，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对人们生活大大的改善……这些都让人陷入沉重的思考，有些历史，是铭刻于我们的内心的。小说笔法娴熟，语言考究，读完，教人内心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这便是文字的魅力所在吧！非常厚重的作品，小娴严重推荐赏阅。【：温柔小娴】【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4:0 :06 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读来愁肠百结。一个奈何桥上假装喝下路汤的人，投胎转世却记得他前生的记忆。前世，贫穷和家族遗传的丑陋成了他们生命的桎梏，艰难的岁月品读着亲情的珍贵，前世的家人成为今生最深的牵挂。今生，八岁的肉身，成人的灵魂，不变的还是对前世亲人的挂牵，一次次的探寻，一次次的心酸。这个世界，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表面，永远走不到一个人的内心，善良替代不了外在条件，今生延续的是前生的苦难。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2楼文友： 14:0 :27 文中的个别句子极其具有 。爷爷说 大福啊，你怎么就不糊涂些呢？做人，还是糊涂些快活 一句富含人生哲理。而嫂子去世后，侄儿子以及亲人没有 我 料想到的那样伤心，这一句淡淡衬托出人们越来越淡漠的情感。沈三强家对国媳妇命案的赔偿揭示出权利和金钱巧妙结合下对穷人的轻薄。而 我 今生的父母形同虚设，表明身为父母对生的不正常的儿子的不重视，从这里又体会到爷爷奶奶善良质朴厚重的亲情。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楼文友： 14:0 :49 这是一个别具匠心的故事，这个故事不仅仅是讲述了人与人之间厚重的情感，这个故事还写出了一个心底纯善怀有悲悯之心的一个人的心路历程。另外，故事对时代的进化和社会的缩影也有一定的折射，文化大革命的危害，唐山大地震给人们带来的心理的畏惧，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对人们生活大大的改善 这些都让人陷入沉重的思考，有些历史，是铭刻于我们的内心的。小说笔法娴熟，语言考究，读完，教人内心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这便是文字的魅力所在吧！非常厚重的作品，小娴严重推荐赏阅。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回复 楼文友： 22:47: 1 小娴的点评，字字句句，皆指文心，稻香十分感谢你的懂得！也祝流年的明天越来越好！夏安！

4楼文友： 14:04: 9 感谢稻香赐稿流年，流年因为有你而精彩，你的美作，流年将为你典藏。祝你夏安，文安。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5楼文友： 14:17:5 虽然我早就知道稻香是写作的高手，可是看了这篇文章，我还是忍不住惊叹 你的脑海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啊？总能写出这么些让人艳羡的文章来！大福的前世今生，大福也是大苦吧。本来转世后遇到一个疼爱他的好人家，可无意中又去了前世那个深深牵念的地方。通过对前世家人的牵挂，讽刺了现行社会的一些丑恶，鞭打了亲情的淡漠。最后，在大福看淡一切也了无牵挂的时候，喝了地府的迷魂汤。他不需要记住谁，也许忘记了更好。稻香最后还为大福的下辈子提出了设想，这不仅仅是你的愿望，相信也会是每一个读者的期望。

回复5楼文友： 22: 9:41 大福的来世也许是有福的了。九十年代已经开端，他的今世身应该又已成年。只是我们不知了他的踪迹，他自己也已忘记了自己。

6楼文友： 17:05:12 仔细的阅读了这篇文章，我有些感触大福不肯离去只为惦记那些亲人，他明白所有的得失所有的不计较但终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他以为世间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都是不会忘怀的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这人死去了惦记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月，慢慢地也会随之遗忘。作者用有些玄幻手法将人生的一种寓意以小说的形式巧妙勾勒人与人的心，和我们无法了解的他人内心世界。没有波荡起伏情节，平淡中处处埋下伏笔。愿作者一切安好，木木拜读佳作 我很简单，迹象不标明

回复6楼文友： 22:45:41 感谢木木的用心阅读！新安的离去，嫂子是伤心的，直到生命的结束怕也不能遗忘。嫂子的伤心，转世的新安也是伤心的，以至于就此放弃了今生的阳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还在。只是在有的人心里淡化了，比如新安的侄子们，比如沈国强，在繁荣富强的年代，他们过得越来越好，却把真情丢失了。

7楼文友： 12:22:0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回复7楼文友： 20:20:16 谢谢流年，谢谢小娴，愿在流年的天地里，我们的岁月美好宁静亦明慧！

8楼文友： 2 :56:52 构思精妙的作品,有意义,黑读者留下了印象.